嬗變成形的『馬斯克戰』
探戰君 遠望智庫特約研究員
俄烏沖突期間，大量商業化力量陸續投入戰場，其中馬斯克的『星鏈』衛星引發國際社會熱議。
近些年，馬斯克通過縱向整合、橫向擴張方式，建立了一個可以快速迭代的產業鏈，實現了軍—民—商深度融合。
馬斯克產品類型不斷增多並具備強大的互聯互通能力，以馬斯克產品為主體，加上一體化應用相關產品，已經形成了一張具有軍事意義的殺傷網，可稱之為『馬斯克殺傷網』。
馬斯克殺傷網既可融入美軍聯合作戰體系，也可自成體系單獨運用，在多域空間實施多種支援行動或低烈度破壞活動，這種全新的作戰樣式可稱之為『馬斯克戰』。
一、馬斯克產業鏈軍用潛力
馬斯克擁有太空探索技術公司、特斯拉公司、腦機接口公司等多家高技術公司，在多個領域占領一席之地，甚至進行顛覆性創新，不僅生產出許多高技術商業產品，還推出一系列可軍用化產品，這些產品涉及陸、空、天等多個作戰域，戰時相關產品可提供軍事服務或直接實施多樣化作戰行動。
《一》馬斯克產品形成獨特殺傷網
馬斯克旗下主要產品包括『星鏈』衛星、特斯拉汽車、Modelπ手機、人形機器人、無人機等，還與德國最大的軍工企業萊茵金屬公司合作，推出Lynx120概念性坦克，可形成獨特的『馬斯克殺傷網』。
一是『星鏈』衛星。
『星鏈』是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在低軌道部署的寬帶互聯網星座，總規模將達到4.2萬顆，主要提供全區域、低成本和高速度網絡通信與衛星互聯網服務。
『星鏈』星座具有覆蓋范圍廣、傳輸容量大、可靠性強、時延低等顯著優勢，其標準化寬帶終端傳輸速率達每秒400兆比特。
『星鏈』星座具有巨大的軍事應用價值，主要表現在網絡通信、衛星互聯網、太空信息支援、太空域感知、太空進攻等方面。
隨著『星鏈』衛星2.0版本投入使用，普通手機逐步具備直接與衛星聯網的功能，將實現全區域移動通信與上網。
二是特斯拉汽車。
特斯拉汽車作為新能源汽車行業的領先者，其輔助駕駛系統主要依賴一套8個攝像頭組成的自主感知系統，具備自動駕駛、智能聯網、智能召喚等功能。
特斯拉汽車作為高速移動的智能感知節點，不僅采集車內人員、車輛行駛狀態的數據，還大量搜集道路及周邊環境的敏感數據。
三是手機。
特斯拉公司的第一款手機Model π，搭載高通驍龍895處理器與一億像素攝像頭，使用特斯拉獨有的操作系統，可以連接與操控所有特斯拉產品。
該型手機無需經過信號發射塔直接與『星鏈』衛星互聯，可在全球任一地點免費訪問互聯網，不再依賴SIM卡，具備全區域全天時全天候實時通信能力。
手機背面帶有太陽能充電面板，可以進行太陽能充電與無線充電，戰場適應能力強。
《二》與軍方密切合作邁向新高度
近些年，馬斯克產業鏈借助全球民間資金，大規模發展多種可軍用化產品，大幅度提升美國的隱形軍費開支。
一是合作領域與空間不斷擴大。
馬斯克得到美國政府、國家航空航天局與軍方的大力支持，與美國國防部以及各軍種多次開展聯合研發、聯合試驗等。
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先後得到美國導彈防禦局與國家偵察局的合同，將部分『星鏈』衛星建成導彈預警衛星、對海偵察監視衛星。
2022年，太空探索技術公司被納入美國國家安全太空發射計劃，這意味著該公司將按照美軍的標準進行規范和運作。
二是軍事應用范圍不斷拓展。
在演習應用方面，美國空軍『橙色旗』『北部邊緣』以及陸軍『項目融合』等演習，多次驗證『星鏈』衛星的數據傳輸能力。
在采購方面，美軍歐洲總部/非洲總部連續兩年采購『星鏈』衛星服務，將其用於駐阿富汗人員撤離、支援烏克蘭等軍事行動。
未來，『星鏈』衛星的軍事應用潛力將得到進一步開發與利用，極大地拓展作戰支援領域與范圍。
《三》面向美國盟友構建全球體系
一是馬斯克謀求產品全球部署。
馬斯克依托全球部署的生產基地，建立了『寓軍於民』的產品研發體系，通過市場方式在全球大規模隱蔽、漸進部署各種類型產品，逐步構建覆蓋全球的『馬斯克殺傷網』。
『星鏈』星座作為馬斯克殺傷網的重要組成部分，截止2022年8月初，在36個國家得到批準與應用，主要包括歐盟成員國、北約成員國與『五眼聯盟』。
美國明確將中國、俄羅斯、伊朗、朝鮮等排除在外，並計劃為臺灣提供天基互聯網寬帶服務，毫不掩飾『星鏈』星座的政治性與軍事用途。
二是及時構建多域殺傷網。
戰時，後臺人員遠程激活『後門』代碼，對部分馬斯克產品進行軍用化升級與改造，分佈在多域空間的馬斯克產品可自主形成殺傷網，對作戰對手形成顯著軍事優勢。
二、馬斯克殺傷網運用模式
馬斯克殺傷網充分發揮『星鏈』星座的通信優勢，將分散部署在陸、空、天等作戰域的馬斯克產品融合成為作戰體系，可作為美軍殺傷網的重要補充，將對高端戰爭的交戰方式產生深刻影響，進一步擴大美軍非對稱作戰優勢。
《一》近實時網絡通信
『星鏈』星座的通信頻率包括Ku、Ka、V頻段和激光，抗幹擾能力強。
在軍用與民用通信遭受嚴重電子幹擾的情況下，Delta態勢感知系統仍可通過『星鏈』星座傳輸信息。
一是星地通信。
目前，『星鏈』衛星僅支持Ku頻段通信，進行衛星與終端和關口站之間的通信，其時延與地面光纖網相當；後期將支持Ka、V頻段通信。
俄烏沖突爆發後，烏克蘭主要移動通信和光纖網絡遭到高強度打擊，造成通信基礎設施大面積毀壞。
馬斯克緊急給烏克蘭提供了上萬套『星鏈』衛星通信終端，為其提供網絡通信與衛星互聯網服務，支撐指揮決策系統有效運行，確保指示命令暢通直達，提升指揮決策能力。
二是星間通信。
自2021年9月，『星鏈』衛星1.5版本具備星間激光通信功能，衛星之間無需經過地面關口站直接互聯，通過衛星接力方式實現任意『星鏈』衛星之間的高速率、高冗餘、高可靠信息互聯互通，為提供全區域服務奠定了基礎。
《二》全區域態勢感知
『星鏈』衛星、特斯拉汽車、Model π手機以及無人機等，組網後具備『天—空—地』立體化監視偵察能力，可對目標進行全天時全天候持續凝視，提高情報信息的連續性與準確性，輔助指揮員及時、全面、系統地分析作戰進程，為精確打擊、精準評估提供實時情報支援，還可對作戰對手實施全時『偵察威懾』。
一是多區域偵察情報。
根據美國軍方授予太空探索技術公司的相關合同，『星鏈』衛星將搭載偵察、監視等載荷，提供成像、跟蹤、定位、導航等服務。
特斯拉無人機可搭載各種偵察載荷，在強對抗戰場環境實施抵近偵察。
作戰區域內的民眾與美軍士兵，通過Model π手機的獨立雙攝像頭，在戰區前沿偵察重要目標與作戰對手動向，即時掌握對手作戰進程、部隊調動、兵力部署、參戰裝備、戰法手段等信息，並通過殺傷網實時共享，為精準攻擊對手行軍縱隊、成功狙殺高級將領等提供關鍵數據支撐。
特斯拉汽車實時搜集並上傳車內人員與車外環境信息，為後臺決策與遠程火力打擊航路規劃提供參考。
二是全天時獲取戰場態勢。
基於『星鏈』衛星、無人機、Model π手機、特斯拉汽車等獲得的情報，Delta態勢感知系統及時創建互動地圖，使用態勢感知軟件構建戰場實時態勢圖像，有效增強各級指揮員對全域戰場態勢的把握，隨時為美軍在全球各戰術地域提供全維態勢情報，可有力將信息優勢轉換為決策優勢與行動優勢，甚至戰場勝勢。
俄烏沖突中，前線烏軍主要是通過Delta態勢感知系統獲取北約提供的各種信息。
《三》分佈式指揮控制
馬斯克產品通過『星鏈』衛星融入指揮控制體系，可實現產品間數據信息鉸鏈共享，極大地擴展作戰范圍，增強多域協同作戰能力。
馬斯克殺傷網的指揮控制鏈路主要包括三類。
一是固定終端鏈路。
『星鏈』固定地面終端主要提供無人機地面控制方艙與一線部隊之間的通信保障，數據傳輸鏈路為無人機—地面控制方艙—『星鏈』衛星—一線部隊，實時傳輸目標情報數據與各種作戰指令。
二是『動中通』終端鏈路。
目前，『星鏈』衛星『動中通』終端主要用於無人機在機動中的通信。
例如，烏克蘭的TB-2中空長航時察打一體無人機加裝衛星通信控制鏈路，大幅度縮短從偵察到打擊的響應時間。
2022年7月，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批準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在汽車、船舶和飛機等機動平臺上使用『星鏈』衛星互聯網。
三是手機鏈路。
Model π手機作為單兵裝備，成為信息化戰場『物聯網』的重要節點，與眾多馬斯克產品以及其他作戰平臺互聯互通，指揮控制鏈路為Model π手機—『星鏈』衛星—各級指揮機構或Model π手機。
Model π手機輔助作戰人員實時了解戰場態勢，接收作戰計劃與作戰指令；即時上報相關音視頻、圖像與文書，為指揮決策、引導打擊與效果評估等提供關鍵數據支撐。
隨著馬斯克腦機接口技術的成熟，通過Model π手機實施分佈式指揮控制將更加高效與便捷。
《四》多領域作戰行動
在『星鏈』星座支撐下，馬斯克殺傷網平時實施多域滲透，控制作戰對手重大安全領域；戰時可在陸、空、天、認知等領域協同實施作戰行動。
一是太空對抗。
『星鏈』星座已被美國納入太空攻防體系，將在太空與作戰對手展開激烈競爭與對抗。
2021年7月與10月，『星鏈』衛星先後兩次接近中國空間站，出於安全考慮，空間站實施預防性碰撞規避。
『星鏈』衛星抵近行為不僅偵察探測中國空間站，更重要的是檢驗其機動變軌能力。
三是空中對抗。
馬斯克指出，『無人機將取代有人駕駛飛機，成為空中領域的核心戰鬥力』特斯拉公司的無人機集成『星鏈』衛星通信終端，通過『星鏈』星座融入馬斯克殺傷網，接受地面控制方艙的指揮，攻擊作戰對手各種高價值目標；還可與F-35戰鬥機互聯，實現空中平臺廣域連接與作戰效能倍增，可在不同對抗烈度下提供多樣化作戰能力。
無人機還將裝配人工智能系統，實現偵察情報、定點清除、空中對抗等行動集群化與自主化，進一步提升空中作戰能力。
四是認知域作戰。
推特社交網絡作為西方社交媒體，是全球互聯網訪問量最大的十個網站之一。
2022年4月，馬斯克計劃收購推特社交網絡並將其私有化，企圖將推特社交網絡打造成自己的廣告平臺，實現所謂的『言論自由』。
由於多種原因，馬斯克終止了收購推特社交網絡的協議。
目前，馬斯克的推特粉絲量超過一億，且今年平均每天發5條推特。
推特社交網絡或將成為馬斯克實施認知域作戰的重要工具。
三、馬斯克戰對交戰方式的激變影響
馬斯克創生了殺傷網構建新模式，是美國軍商融合大戰略催生的產物，是美軍實施『對手看不懂的戰爭』的一種具體表現形式。
『星鏈』星座的高速通信和互聯互通能力，可優化指揮流程，豐富指揮手段，提高指揮決策效率。
《一》創生非對稱對抗新模式
馬斯克作為美國軍工復合體的代言人，美國政府與軍方可通過各種法規與手段，要求馬斯克為相關產品預留『後門』，戰時根據任務需要及時將其升級為作戰平臺。
一是對抗主體非對稱。
通過『星鏈』星座，私營企業以商業形式對他國提供天基支援，不再是美國政府或軍隊直接出面，開創了商用衛星通信網絡直接介入他國軍事沖突的先例。
馬斯克殺傷網作為全新的對抗手段，以個人名義向主權國家不宣而戰，使得作戰對手處置無法理依據、對抗無可靠手段，催生了大國戰略對抗新方式。
俄烏沖突爆發後，從烏方提出請求到開展網絡服務僅48小時，充分展現了『星鏈』星座的全球應急通信和寬帶通信服務優勢。
二是加劇無人化進程。
馬斯克殺傷網的無人化程度高，引發戰爭形態革新，使未來戰爭呈現『秘而不宣』『小而無形』『快打快收』等特點，可能導致戰爭門檻降低。
俄烏沖突第一階段，烏克蘭運用『星鏈』衛星、無人機等收集戰場情報，基於Delta態勢感知系統生成戰場態勢圖，指揮控制TB-2中空長航時察打一體無人機，準確發現與精確打擊了大量俄軍目標，攻擊俄軍地面裝甲部隊、高級將領等時間敏感目標，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戰果。
三是非對稱偵察優勢。
馬斯克殺傷網具備全地域全時域全天候偵察監視能力，戰場態勢將對美軍變得單向透明。
馬斯克殺傷網可能成為軍用通信偵察衛星的重要補充，對太空信息支援產生顛覆性影響，帶來非對稱偵察監視優勢。
戰時，馬斯克殺傷網可為美軍及其盟友、合作夥伴提供多域戰場態勢。
《二》加劇『邊疆』對抗新烈度
太空高邊疆、網絡新邊疆已成為戰略博弈新陣地和軍事鬥爭新戰場。
高端戰爭中，馬斯克殺傷網在『邊疆』作戰中的作用逐步凸顯。
一是掌控太空高邊疆主動權。
近兩年，美國加速推進太空軍事化建設進程，爭奪衛星頻率與低軌道資源。
『星鏈』衛星具有一套自動軌道規避系統，整個星座處於不斷動態調整以及軌道變化之中，中國航天器面臨巨大威脅，隨時可能遭受『星鏈』衛星蓄意攻擊。
2021年3月，中國『雲海一號』02號星遭遇碰撞解體，衛星分解為多塊碎片，同時觀測到一顆美國衛星也發生解體。
高端戰爭中，太空領域的競爭與對抗烈度將更加隱蔽、更趨激烈，增大了對太空攻擊實施溯源反制的難度。
二是顛覆網絡新邊疆主權。
『星鏈』衛星2.0版本規模化部署後，所有手機不經地面信號發射塔，可直接與『星鏈』星座互聯，實現網絡空間的全球公域化。
根據國際電信聯盟發佈的《無線電規則》，除衛星廣播業務外，任何國家不能向他國提出外國衛星網絡不可覆蓋本國領土的要求。
因此，『星鏈』衛星具有在中國境內開展互聯網業務的資格，並且其通信鏈路不受中國監管，真正實現隨時隨地上網，導致中國網絡安全、網絡管控、信息監管等面臨嚴峻挑戰，增大網絡安全防護難度，甚至可能徹底顛覆我網絡空間主權。
三是大數據安全隱患巨大。
馬斯克在全球推進殺傷網部署，將掌握全球數據交換規則制定權。
2021年10月，特斯拉中國數據中心在上海落成，實現特斯拉系列產品數據存儲本地化。
近兩年，特斯拉公司多次遭遇大范圍雲端服務器中斷，安全隱患巨大。
戰時，特斯拉中國數據中心存在被美國軍方、黑客組織等遠程控制與網絡攻擊的風險，特斯拉產品作為馬斯克殺傷網的重要節點，可被用於攻擊作戰對手關鍵領域與高價值目標。
《三》搶占認知域作戰新高地
認知域以奪控智權為目標，逐步演變為混合戰爭的主戰場之一，認知域作戰成為大國博弈的重要樣式與新常態。
一是升級認知域作戰基礎設施。
現有的互聯網信息傳輸基礎設施主要依賴美國控制的數百條海底光纜，難以實現全區域覆蓋。
『星鏈』星座在太空領域重構和升級現有的互聯網結構，組建太空互聯骨幹網，重繪世界網絡版圖，將逐步改寫當前互聯網治理規則，便於美國掌控全球互聯網流量。
『星鏈』星座是實施認知域作戰的重要手段，馬斯克利用『星鏈』星座，可對作戰對手實施流量管控、截斷、滲透與攻擊，掌握輿論信息對抗主導權。
二是社交網絡成為作戰新手段。
推特社交網絡作為重要的西方社交媒體，逐步呈現出武器化趨勢。
美軍及其盟友、合作夥伴可通過推特社交網絡，在廣泛分佈的移動終端上直播戰爭與散佈虛假信息，對作戰對手發動全維度輿論信息攻擊，掌握敘事主導權，控制目標受眾認知。
俄烏沖突中，推特社交網絡一直大力支持烏克蘭，多次對俄羅斯實施輿論信息攻擊。
馬斯克通過推特社交網絡表示要『單挑』俄羅斯總統普京。
四、兩點啟示
將馬斯克產業鏈進行綜合思考，深入挖掘其研發、生產、軍事應用等信息，了解馬斯克產品軍用潛力與發展趨勢，弄清馬斯克發展相關產品與產業鏈的核心思想，對於中國構建新時代產業鏈與軍事體系具有重要參考價值。
《一》基於第一性原理思維解決產品研發瓶頸
第一性原理是物理學的一個專業名詞，由古希臘哲學家亞裡士多德最先提出，指某些硬性規定或者由此推演出的結論。
通過回歸事物最基本的條件，將其拆分成各要素進行解構分析，從而找到實現目標的最優路徑。
第一性原理是基本的命題和假設，它不能被省略，不能被刪除，更不能違反。
馬斯克指出：『第一性原理思維方式，是從物理學的角度看待世界，一層層揭開事物的表象，弄清事物的本質，再從本質一層層地重構，最後形成一個全新的體系』針對高新技術領域的瓶頸問題，馬斯克運用第一性原理思維，通過回溯事物本質，直接從最核心的問題著手，然後一步步解決。
對於解決構建中國產業鏈與軍事體系的關鍵核心技術，需要重點把握兩個方面。
一是科學運用第一性原理。
第一性原理是一種演繹法思維，常常能帶來顛覆性創新。
這種創新思維提供了科學的方法論指導，有利於解決高新技術領域存在的關鍵核心問題。
跨學科學習是提升第一性原理思維的重要途徑之一，這一經驗給中國培養高端人才提供了有益的參考。
二是健全關鍵核心技術攻關新型舉國體制。
發揮中國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顯著優勢，把政府、市場、社會有機結合起來，激發創新主體的活力，實施科學統籌、集中力量、優化機制、協同攻關，重點研發具有先發優勢的關鍵技術和引領未來發展的基礎前沿技術。
堅持關鍵技術和部件自主研發與垂直整合，減少外部不確定性帶來的巨大風險。
《二》基於綜合集成思想研發高技術產品
綜合集成，源於信息技術的產生和系統科學的發展，已成為處理復雜系統的一種新的科學方法，廣泛運用於社會、經濟、科技和軍事等領域。
綜合集成是對信息系統、組織系統、人才資源、軍事理論等資源的優化，是構建復雜系統的基本手段。
馬斯克運用工程師的綜合集成思想，利用現有的制造技術，采用全新的體系設計，從技術角度對制造業進行重構，從原理開始研發關鍵組成部分，控制體系走向。
馬斯克先進的制造理念、迭代的制造模式、自主的制造供應，在提升性能的同時降低了研發與制造成本，不僅優化了現有制造業，還贏得了巨大的商業價值，實現馬斯克產品規模化制造，這是馬斯克的核心能力之一。
綜合集成不僅是現代科學思想在軍事領域的運用，更是科學的世界觀與方法論。
對於航空航天、導彈武器、航空母艦等復雜武器系統的研發，綜合集成思想提供了科學的方法指導，有利於武器系統的穩定發展與快速形成戰鬥力。
從第一性原理到綜合集成，這些思維方式、思想方法與錢學森提出的『從定性到定量的綜合研討廳』思想是一致的，就是將還原論與整體論深度融合。
從綜合集成的視角看馬斯克的工程師思想，對中國武器裝備研發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本文來源：戰略前沿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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