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已有一個多月未找到事做,手頭也有點緊,正愁眉苦臉的在人行道上走著,恰好碰見多日不見的老薑。
『在哪發財呀!』老薑先打招呼。
『還發財,飯都快沒吃囉!』
『怎麼可能,現在的社會哪兒沒錢,只要手腳肯動』
『你有財路?』
『隻怕你不肯幹?』
『只要不偷不搶我就幹』
『絕不是偷也不是搶,就你這身骨還能搶,』老薑對著老王笑了笑。
『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誰叫你犯法,跟我來』
約摸走了大半個時辰,老薑停了下來,指了指賓館停車場的幾十輛車,說到『財路就在這裡』
『你這不是害我嗎?要偷要搶你自己去,我不敢,』老王要走。
『傻瓜,這不叫你偷,也不叫你搶,你只要等車出大門轉到右邊馬路上時,你就出來,你只要跪地不起,那些開車的大款就會給你錢,這叫白要白不要』
『還有這種事?』
『不信你試試』
老王茫然,想想既不偷又不搶,試試也無妨。
稍息,一輛嶄新地BMW車徐徐開來,老王慌了,怕被車撞倒,早早就跑了過去,人沒站穩身子就倒地了,司機眼快來了個急剎車,車剛剎住,老薑就跑了過來,大呼『出車禍囉!』
『受傷沒有呀?大爺,』司機走到低頭跪地的老王身邊問道。
『沒、沒—–』
『什麼沒,這兒痛吧?』老薑摸摸老王的右腿,老王不知說什麼好,隻有『嗯、嗯!』
『這兒也痛吧?』老薑又摸摸老王的左腿,老王又是一陣『嗯、嗯!』
『好啦!大爺,拿二百元養身子吧!』司機看也不看扔下錢與扔下話一樣快。
老王大喜,拿起錢看也不看頭也不回地跑起來。
第二天,兩人早早來到賓館外側馬路邊遛躂。
外側馬路有一彎道,雖不窄,但幾近90度,從賓館駛出的車這是必經之道,財路無處不在,不知誰家開發了這發財的風水寶地。
太陽升得很高了,一部嶄新的BMW車緩緩地出了賓館大門,兩人一看,開心。
老薑推了推老王,交代:『去,不要緊張,車近了再出去』
『知道,』老王樂在心中,蠢蠢欲動。
BMW就要轉彎了,老王的眼睛盯得緊,口中喃喃:一、二、三、四、五——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老王要跑過去的那一刻,後面『嗖嗖』地如風一般沖出一人,隻一剎那人就倒在BMW的車前,老王遲了一步,跪在了那人的後面。
『搶生意,缺德!』老薑恨恨地罵了一聲,但人還是走到了老王身邊。
BMW車司機下車了,口中喃喃:『買了這BMW車背濕透了,昨天撞一人,今天撞二人,怎麼啦?一老一少的,一前一後的,沒撞倒吧?走路不看車,總有一天要出大事的』
『不對吧?老板,是你開車不看人吧?』老薑氣勢兇兇地沖著BMW車司機說。
『哎!你這師傅說話就不對頭了,我開得夠慢了,就是怕竄出人來』
『這個彎道是危險區,你知道嗎?』先倒地的年輕人兇過來了。
『怎麼啦、怎麼啦?』警察來了.
『駕駛證,身份證拿出來,還有你們二個的身份證都拿出來,哎,你還跪著幹什麼,抬頭,起來』
老王知道不好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拿出身份證正要給警察,一抬頭和司機打了個照面。
『爸—–』